前言

“不要走,好吗?”

这一份已近乞求的卑微,是我等待已久的挽留。

往日没啥运动的手臂,此刻有力地环者我的上身,那股我无法忽视的力量,令我的呼吸顿时有点急促。冰冷的掌心透露着他的恐慌,而不同于掌心的寒,紧贴在身后的胸襟有着与他不相称的热源。

记忆中的他,是冷静的,那种天塌下来都能面不改色的从容,此刻我却在他的身上找不到。

我静静地让他拥着,让他的头枕在我的肩膀上,默许他一切越矩的行为,同情地,让他自欺欺人地从我身上寻找一丝慰冀。从来就没有想过,我们第一次的拥抱,是在如此地绝望。闭上眼,耳边传来的是小小声的喘气。我不晓得,他的缺氧,是因为紧张;还是难过搞得他如此狼狈,我无法确定,因为,我没有回过头的勇气。

我知道,是我,令他落得如此难堪的地步。再多的怜悯,都显得矫情。

望着眼前的灯火阑珊,寂静的夜,我听到了答案。

“扑通……扑通……”

答案,藏在他那不规律的心跳中。

很熟悉的声音,我相信我还记得,那是,那是“害怕失去”的频率。一阵又一阵地,听着,痛着,心揪着。那一瞬间,我的心动摇了。决定,不若之前那么地坚定;思绪,开始怀疑起此刻的情感。

我,是不是错过了什么?

我到底错过了什么?

他的温度把我拉回了现实,忽然发现自己竟有这些可笑的想法,轻轻地否定了自己,然后选择忽视那些细微的感受。就算知道错过了什么,那又如何?一切都无法改变了,不是吗?

我深呼吸,努力平复内心的翻腾,努力不让自己茫然。身后的他一定感觉到的,我的惊讶,我的茫然,还有更多的释怀。

有些结局,从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,我们无法改变什么。

相对于他的激动,我显得过于平静,太过平静了,平静得让人觉得一点也不真实,就像我们的爱情。缓缓地举起我的左手,覆盖在他的掌心上,冀望藉着这样,我一丝的温暖能驱走他那令人心疼的寒。

轻轻地摩擦着他的指头,我绝情地摇了摇头。感觉到身后的他怔了怔,随之更加僵硬的身子令内疚更加永无止尽地延伸。

这一幕,我知道,将会留在记忆里,成为我永远无法磨灭的过去。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清清楚楚地告诉我,它们记下了这一瞬间的感觉,也会带着它知道生命的终点,一辈子,都无法忘记,就像多年前的那时一样,成为了情感的国度里,我无法抹去的曾经……



*如果爱情是需要证明的,那么请原谅我用离开来证明我爱你。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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